作者:歐俊彥 醫師
趁著柚子熟睡後桃子開啟話題
「媽咪,以後我想唸妳的學校…」就在阿爸媽咪躺在床上眯著眼睛即將入睡、柚子早就已經呼呼入睡時,桃子忽然對著媽咪說著。
原本即將入睡的媽咪聽到桃子的話,問桃子「喔!想要念媽咪的學校?」
桃子點點頭,輕聲的說著「對啊,想要念妳以後的學校?」
桃子的話引起媽咪的興趣,問著桃子「為什麼想要念媽咪的學校?」
桃子停頓了好一會,原本阿爸以為桃子已經睡著時,桃子緩緩的說著「因為覺得媽咪很棒,所以…」
長大後想要和媽咪一樣棒
桃子又停頓了一會,似乎不知道該如何表達。
「所以想要念媽咪的學校,長大後像媽咪一樣?」
桃子點點頭。
頓時,我的睡意全消失,閉著眼睛緩緩的轉過身、偷偷聽著媽咪和桃子接下來的對話。
「為什麼覺得媽咪很棒?」
「因為…」桃子又停頓了一下。
「因為哥哥有問題時,媽咪總是會幫哥哥解決啊!」桃子慢慢地對著媽咪說。
「例如,上次老師要哥哥寫童詩,哥哥寫不出來時,媽咪會幫哥哥想該怎麼辦!」桃子指的是上學期、老師要柚子寫童詩,媽咪總是會在柚子遇到困難時,幫柚子指點迷津。
因為看到媽咪總是在柚子出問題伸出援手
「媽咪,長大後我也要寫童詩,遇到困難時,妳也要幫我喔…」
「沒有問題,桃子要快樂長大啊,這樣媽咪就可以幫桃子的忙,像柚子一樣寫出棒的童詩了。」
「還有一件事!」桃子似乎還沒有睡意、準備繼續分享心中的想法...
「媽咪煮飯很好吃喔!」桃子學著柚子的口氣對媽咪說。
柚子總是在作文上,對著老師、我們的親朋好友說「媽咪的煮的飯最好吃了!」、「我最喜吃媽咪的飯了!」桃子似乎因此耳濡目染,也覺得媽咪煮的飯最好吃了。
以後也要寫童詩,題目就叫做我是水餃王
媽咪睡意全無了,對著桃子說「以後我教妳怎麼煮水餃,好不好?」
「好啊!以好長大要教我煮水餃喔!」桃子好喜歡吃水餃,可以一餐吃上將近十顆水餃,每餐都吃不厭倦,還自稱自己是「水餃王」。
「對了,我想到了,以後我的童詩題目,就是要寫關於『我是水餃王』噢!」愛吃水餃的桃子,就在睡覺前連以後的童詩題目都想好了。
「那桃子想不想睡覺了,已經好晚了?」媽咪問著一直聒噪的桃子。
「可是,我還不想睡覺…」感覺桃子毫無睡意、想要繼續和媽咪聊天。
「媽咪,你愛不愛我?」桃子又開啟另一個話題問著媽咪。
「媽咪愛你啊!」說完媽咪親了桃子一下、並給桃子一個擁抱。
「是『抱緊處理』嗎?」桃子發出「咯喀」笑聲。
阿爸愛「罵人」!
「那妳今天一定要告訴我,妳比較愛哥哥、還是愛我?」小朋友好像很喜歡問相同的問題,而且一定要媽咪給一個明確答案。
「妳不可以說喔…媽咪比較愛妳…」媽咪靠到桃子身邊,趁著柚子熟睡中小聲的說著。
「那妳知道阿爸愛誰?」桃子接著問。
「阿爸愛柚子桃子啊!」媽咪告訴桃子答案。
「我告訴妳噢,以前,阿爸愛『小浣熊』…」阿爸總是告訴柚子桃子,阿爸小時候的玩具,就是一隻小浣熊,所以柚子桃子總是說阿爸的玩偶,就是小浣熊。
「可是,現在阿爸…」桃子放低音量、靠近媽咪耳朵,雖然此時阿爸眯著眼睛,卻張大耳朵,想要偷聽知道桃子的答案。
桃子輕聲慢慢地說著「阿爸『愛罵人』!」
不約而同的,媽咪和桃子同時發出「噗哧」笑聲。
因為阿爸很囉唆、喜歡管東管西!
「對啊,阿爸有時候真的很囉唆,又喜歡管東管西的、鬼吼鬼叫。」媽咪點點頭,小聲的告訴桃子。
因為阿爸看到回家後的柚子桃子總是亂丟衣服、書包,就會不開心的大聲告訴柚子桃子「衣服勒?書包勒?又亂丟了!」、「說了好幾次,就是喜歡亂丟東西!」
原來阿爸的行為舉止,儘管桃子還小,卻都看在眼中、烙印在心裏。
「那妳知道哥哥愛誰?」
「喜歡鴨嘴獸泰瑞啊!」桃子不加思索的回答著。
「那,桃子愛媽咪嗎?」媽咪問著桃子。
桃子又給了媽咪一個緊緊的擁抱「幫然愛啊!」
比較愛哥哥、不是阿爸
「那,桃子要老實告訴我喔,桃子比較愛哥哥、還是阿爸?」媽咪抱著桃子小聲地問著。
桃子想了一會「妳不可以說喔…」、「我比較喜歡哥哥…」、「因為哥哥每天晚上都會和我玩,而且也會教我數學!」雖然柚子口口聲聲說「我不喜歡桃子!」,但柚子每天晚上寫完作業,一定會陪桃子一起玩遊戲、教桃子數學和鋼琴作業。
柚子還因此用word,幫桃子列了一個功課表,其中有一大部分,居然就是和哥哥玩。
空氣頓時凝固,原來愛罵人、囉唆的阿爸在桃子中的地位,已經比不上天天陪桃子玩遊戲、還會指導桃子數學的柚子。
「其實也愛阿爸啦,但是阿爸就是喜歡說『這邊沒有收好、那邊沒有放好』」、「『我都煩死了…』」說完,自己一個人哈哈的笑了起來
「只有媽咪最棒了,都不會罵我,只會小聲地叫我來睡覺…」、「我以後要念妳的學校,像妳一樣會煮菜」接下來媽咪和桃子又是「抱緊處理」。
「桃子很崇拜哥哥,對不對?」媽咪繼續
桃子只是點點頭,再也沒有任何答應了,慢慢地發出規則的呼吸聲音。
阿爸雖然吃味,卻也感謝媽咪這段時間的付出
這段時間,媽咪比阿爸還像小兒科醫師,總是很有耐心地對待柚子桃子。認真的指導著柚子桃子不懂的課業、從不大小聲生氣地對著做錯事情的柚子桃子吼叫,讓柚子桃子在快樂的環境中健康長大。而媽咪對待柚子桃子的真誠態度,也讓柚子桃子時時感受、念茲在茲。
雖然聽到桃子睡覺前真誠話語,阿爸雖然有些吃味,但也從心中感謝媽咪這些日子對於柚子桃子的付出。
而阿爸在辛苦工作之餘,也該學學好脾氣的媽咪,平心靜氣的照顧柚子桃子。
希望下次媽咪再度和桃子的對話、問桃子「喜歡阿爸還是哥哥?」時,能像以前一樣,聽到桃子直接的回答「阿爸哥哥我都喜歡啊!」